民间传说往往有其民俗风情和地域特色吸引人的眼球。到了赣州旅游者都会听到导游津津乐道一个故事:赣州城是龟形,城下有只巨大的乌龟驮着赣州城,卧在 章、贡二水之间,随着江水的涨落而浮沉。因此,赣州又有了“浮洲”的别称。刘伯温攻打赣州城时久攻不下,偶然发现了这个秘密,想出了毒招;用五根粗大的铁 柱把乌龟的四只足和尾巴钉在地上。然后跑到白塔下,堵赣江之水狂淹赣州城。被铁柱钉住的乌龟再也浮不起来了,赣州终于城破人亡。近年,因赣州古城整修,在水东浮桥和北门龟角尾处河中挖出三根铁钉。 一根竖立在水东浮桥头榕树下,另外两根竖立在八境台内。这是赣州城家喻户晓的一个古老奇特的乡土传说,寄托了赣州人对风水格局受到破坏的不满和无奈的情感。
赣州古城如此好的风水格局,必然也是古人按照“以形取胜”风水原则来规划选址。所谓形胜是指山川河流、地理形势及物产优胜等自然环境。赣州古城有天然风水格局,是一点不夸张。它处于山环水抱之中。正因为有如此天然好风水格局,所以古人建城一直在山水文章。
汉高祖六年(公元前201年)“使灌婴略定江南,始为赣县立城,以防赵佗”,原城址“今州西南益浆溪故城是也”在今蟠龙镇一带,还有待考古发现予以证 实。晋太康末,洪水淹没了县城,据《太平寰宇记》载,迁到地势较高的葛姥城,大致在今虎岗一带。而晋太康二年(281年),庐陵郡南部都尉升级为南康郡, 永和五年(349年),南康郡守高琰,鉴于原郡治于都地理位置偏居一隅,将郡治从于都迁至赣县,在章、贡二江间修筑了新的郡城(赣县附郭)。这是赣州城市 发展史上的重大事件。
东晋义熙六年(410年),卢循、徐道复起义,徐道复自始兴越大余岭,破南康、庐陵、豫章诸郡,战事激烈,郡城破坏。义熙七年(411年)被迫迁贡水 东,即今水东七里镇一带,直到梁承圣元年(552年)才迁回。此地三面环水,地势开阔平坦,是一个理想的城址。从此,一千四百四十年来,一直是江西南部政 治、经济、军事、交通、文化的中心。以上选址、迁徙到最后定址,经历七百五十三年,关键的一年是永和五年。事实证明州守高琰迁徙郡治的决策有远见卓识,是正确的。
唐贞元四年(788年)虔州刺史路应“凿滩石以通舟,陶甓以缮城。”是烧砖修缮赣州城的最早记载。唐末,客家人卢光稠(840—911)、谭全播(834 —918),审时度势依附后梁和杨吴,大举扩城以自固。“唐刺史光稠拓其南,又东西南三隅凿濠。”《同治赣州府志》记载“唐末卢光稠斥广其东西南三隅,凿 址为隍三面阻水。”这是赣州城市建设史上又一件大事。这个范围一直延续到廿世纪五十年代。
北宋嘉祐间(1056—1063) 孔夫子四十六代 孙孔宗瀚“知虔州,城滨章贡两江,岁为水啮,宗瀚伐石为址,冶铁锢之,由是屹然。”“州守孔宗瀚因贡水直趋东北隅,城屡冲决, 石当其啮,冶铁锢基,上峙八境台”。
从552年定址算起,到1063年楼橹基本完善,共511年,是赣州城池的发展兴盛期。它形成的军城格局,在军事防御和水利防洪方面发挥了巨大作用。这个城市由唐代的1平方公里左右扩大到五代的3.05的平方公里。
熙宁(1068—1077)中州守刘彝“开水窗以防水患”,“凡城中街衢委皆为经理。”“郡城三面阻水,水暴至输灌城,作水窗十二间,视水消长而启闭之, 水患顿息。城内福寿二沟,相传亦彝所创。元初以都水丞召还。”也在熙宁间,知州刘瑾修建西河浮桥,名知政桥。南宋乾道六年(1170年),著名学者洪迈知 虔州,修建了东河浮桥,名东津桥。淳熙间(1174—1189)知州周必正修建了南河浮桥,名南桥。从嘉祐末(1063年)至淳熙末(1189年)前后二 十五、六年,进一步解决了城市基础设施中排水系统、防洪措施和津梁交通的问题。
宋以后,因战事和水患而修葺城墙整治壕塘,府志县志记载凡五十余次。修缮工程较大者有明正德六年辛末(1511年)、嘉靖十三年甲午(1534年)、清乾隆八年癸亥(1743年)、嘉靖甲午修葺有罗钦顺《重修府城记》和邹守益《修城记》。
清咸丰间(1851—1861)为了抵抗太平天国革命,四年1854年甲巡道周玉衡建西门炮城,六年丙辰秋(1856年)巡道汪报闫建八境台炮城,七年丁 巳秋(1857年)巡道汪报闫建东门炮城,九年己未冬(1859年)巡道林福祥建南门炮城,十年庚申秋(1860年)知府杨豫成建小南门炮城。